“和一个名声不佳的陌生人结婚,殿下您必定不好受。我非常幸运遇见温柔体贴的殿下。我不会不自量力,所以,如果以后殿下有了喜欢的人,结婚就终止好吗?”
蔺景枭像弯刀似的黑密的眉微挑,目光深沉的瞥他一眼。
大老虎不算明朗的心又酸溜溜的了,说他温柔体贴,没结婚呢就想着要跟他离婚了。
还说要让他当依靠和仰仗,明明一副时刻准备划清界限的模样。
“嗯。”兀自憋着气,蔺景枭颔首应允。
事实上几千年来,兽族在血液灵契结成后,鲜少有离婚的,哪怕生出念头也很难。
灵契相当于双方灵魂交融,两个灵魂只会愈发的亲密靠近,再无法割舍。就算最开始两人感情普通,也会逐渐习惯被对方的气息包围。
上层打着这样的阴谋:零安抚力的植人与兽人结契,暴躁症得不到安抚,兽人又无法接受其他植人的安抚,最终会爆发死亡。而植人在结契伴侣死亡后极大可能痴傻。对于袁家来说,一个零安抚力的私生子舍弃也无所谓。
袁奕典零安抚力的事情只有上层清楚,百姓被蒙在鼓里。
昨日皇室的官方网站发出了声明:二殿下即将与袁家二少爷在周五结亲。
这件事情引起了轩然大波,上层一面冷眼旁观,唏嘘嘲讽愚民政策,一面又暗地里改变势力。
他们心知肚明,二殿下的未来更加渺茫,也只有愚蠢的百姓又敬畏又祝福。
蔺跷冗眯起眼,看似无波的眸闪烁不定,最终他拨通了蔺景枭的通讯。
通讯接通,他哑然一秒,不苟言笑的二弟正温顺地坐在漂亮植人身边,气氛还非常不错。
“景枭。”所有规劝噎在喉头,眯着眼审视袁家废物,这人可能真的有些能耐,他那弟弟什么性格他很清楚,他当蔺景枭最终不会同意,可皇室发了公告他依旧悄无声息像是默认。
大殿下坐不住了。
蔺景枭眼眸微闪,不太喜欢的向前挪动,挡住蔺跷冗打量小植人的目光。
蔺跷冗发现异样,眯着眼与拧眉的蔺景枭对视,气氛一时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