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

他竖着耳朵听门外的响动,听到了外边沙沙的声音,猜测他是在写检讨。

袁奕典蓦然自己睡一张大床,身边没有热烘烘的大老虎,很不习惯。

孤零零的一个,袁奕典也没有什么睡意,便仰躺在床上,外边的沙沙声消失,他又听了几声。隐隐约约听到抽泣的声音,心底一惊,他家玻璃心大老虎不会是哭了吧。

想想这家伙的好,袁奕典又忍不下心来。

担心他在外憋出病来,好不容易没什么事情的暴躁症再犯了。

袁奕典翻了个身,不太放心跳下地打开门。

门外趴在一只大老虎,看到他开门,忽然就抬起脑袋,两只蔫嗒嗒的耳朵倏地立起来。

一双圆溜溜的兽瞳瞪得溜圆,那条尾巴不安却又期盼的摇来摆去。

蔺景枭立马坐起来,压低了脑袋,小心觑着他:“嗷呜。”

变成大老虎了,本就没什么追究的心彻底软下来,大老虎蔫巴巴的实在叫人心疼。

他小时候没人教导,没人爱护喜欢,袁奕典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过分了。

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大老虎小心的蹭了蹭他,然后将检讨书递给他,眼巴巴的嗷呜。

袁奕典接过,低头一瞧,乐了。

他家大老虎写的是什么呀,一堆儿‘我错了’,不像是检讨,字里行间委屈极了。

袁奕典彻底没了火气,挠了挠他的下巴。

大老虎舒服的伸过来脑袋,微微眯着眼,享受的呼噜噜。

袁奕典抓了抓,转头进入房间。

身后并没有脚步声,他回头一瞧,大老虎努力往里探着脑袋,但爪子不敢动。

这幅怂怂哒更是戳中了袁奕典的心,他差点扑上去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