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亓屏息凝神,不敢正常喘气,更不敢动弹半分。
她头发垂在他旁边,她每动一下她头发上的香气便往他身上涌一下,就像一股股无形的浪纹。
那是种有些沁甜的香气,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却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姥爷家院子里种的桃花,白天摘一瓶放在床边的案头上,晚上将睡未睡时,影影绰绰,暗香袅袅。
“孟亓。”
陈西桃冷不丁叫了他一声,示意他认真听讲。
孟亓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耳根子一下就红了。
他猛然站起来,胡乱抓了把头发骂了句“操”,又说:“烦死了,讲的什么破玩意,听不进去!”
刹那间,空气都凝固了。
静了一两秒,孟亓回过味来,觉得自己好突兀,不过他迅速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他不是一直都挺混么?发个脾气还不合理吗?
于是他比刚才还恶劣,把书一甩,散漫又嚣张的说了句“不学了”,就摔门而去。
门被摔出震天响,陈西桃气的把手上的笔一扔,吐槽“什么玩意儿啊”。
这天又是提前下课的。
陈西桃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孟敏正在吃夜宵,她还没给孟敏解释,孟敏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便让她先回。
陈西桃走出孟亓家大门的时候,
手机上的时钟刚从19:59变成20:00。
富人区总是更静谧一些,夜凉如水,三两只飞虫盘旋于路灯下,旁边绿化做的很好,草木气随着晚风一点点飘进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