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亓又打了哈欠,蔫蔫的像个抽大烟的,说:“昨晚失眠。”又看了眼教室前面的表,“第一节 课都下课了。”
“是啊,你不是交代你同桌课间操再喊你吗?”
孟亓断片了:“有吗?”
“说是要打球。”
孟亓想了想才记起来:“我最近总是说些容易忘的话。”
齐卡拉眼眸一转,问:“听马轩说你那天喝多了。”
孟亓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她说什么,便点点头。
齐卡拉努努嘴:“我就知道他们是故意灌你的,要说那个周问渠,还真不是什么正经人。”
齐卡拉是笑着说这话的,话音刚落,她便心一紧,察觉到气氛冷了下来。
孟亓整个人还是懒懒的,可目光却利,他舌头顶顶脸颊:“以后别让我听到这些话了。嗯?”
语气里没有很深的责备,却暗含强硬的提醒,齐卡拉的心一下就坠到冰窖里,还好这时候忽然响起的上课铃解救了她。
上课铃响,昏昏欲睡,下课铃响,精神抖擞。
孟亓发现,人的生理反应才是最诚实的。
他连续半个多月没有逃课,于是他越来越像个正常的学生了。
从周日下午的加课捱到周五放学,孟亓每天往返于学校和家,这让孟敏感到奇怪。
孟敏这几日频繁的跟给杨姨打语音电话,问孟亓真那么乖?却不知道孟亓早就和杨姨达成共识。
开玩笑,他每天都让杨姨提早下班回家陪孙女,杨姨早就不是孟敏专属的盯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