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一听,有点怵,说话结结巴巴:“老师,这……”
“同学你不用怕,有什么事,到办公室说清。”年级主任打断他。
孟亓一听,火立刻上来了:“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不用怕?”
年级主任呵斥:“你刚才打人我们都看见了,这件事板上钉钉,你不用狡辩!”
“什么?”孟亓气笑了,“都说‘未知全貌,不予置评’,学生都懂的道理,你一个当老师的怎么还没搞明白呢?”
“老师,不是孟亓的错,是马良和这两个同学对我校园暴力,是孟亓路过帮了我……”一个虚弱的声音插话进来。
课间操早散了。
这会,大家也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孟亓走过去拍拍马良的脸:“说说,怎么回事。”
马良低头,很隐忍的样子,半天才说:“是我校园暴力了王鹏飞。”
孟亓看着校长和年级主任,挑衅笑了笑。
却未见马良目光锐利,闪过冷光,他还有下半句话:
“然后孟亓,校园暴力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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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西桃打了辆出租车,开往曼哈顿,车费很贵,尽管卡里仍有余额,但掏钱的那瞬间,她还是很没安全感。
这大概就是一个身在异乡,卡里存额有限,而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全然不知的人,最直接的懦弱。
时代广场的街头车来人往,纸醉金迷。
陈西桃站在繁华的路口,热望着眼前的一切,在她往日的想象里,这个时段,王丽应该在某个灯火通明的写字楼里喝着咖啡,又或者从某个奢侈品店里走出来,司机恭敬开门请她进车。
当年王丽走后,陈西桃反应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确信母亲真的与父亲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