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帅只好沉着脸带她回家。
进门后所谓的批评教育劈头盖脸砸过来。
陈西桃大声反驳:“就允许大人漠视婚姻,把白头到老当儿戏,结婚离婚又结婚,就不许我们孩子拿青春去爱一个人了?”
打人要打最痛处。
陈西桃痛过,所以最懂了。
陈西桃问陈赵:“从哪儿学的知道吗?”
陈赵说:“不知道。”
陈西桃笑:“《家有儿女》。”
陈赵想了会儿说:“要是奥特曼我可能就知道啦!”
…… ……
本质上,到底还是个牙都没掉完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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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六,陈西桃和家人去姥姥家送节礼。
大包小包拎过去,下了车一阵客套和堆笑,当然,在陈西桃的视角里是这样,在其他人眼里没准是其乐融融。
进屋之后陈西桃掏手机刷微博,旁边姥爷在逗陈赵玩,姥姥则和陈帅赵明英说家长里短,她是个胖胖的老太太,嗓门老大,喜欢穿大红大绿的衣裳,还喜欢戴金,耳朵上、脖子上、手上全是金子打的首饰,看起来很不好惹。
这和陈西桃的亲姥姥,简直是生物学上的反义词。
另一个姥姥很瘦,留齐耳短发,夏天穿朴素的碎花衬衫,冬天穿靛蓝或黑色的手制棉袄。
陈西桃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戴大金链子的姥姥生出了赵明英那样温吞的女人,而穿朴素碎花衫子的姥姥却生出王丽那样说一不二的女人。
陈西桃和赵明英之间,这些年一直有根无形的弦绷着,这其中自然有许多的原因堆积着,而其中之一,便有姥姥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