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楼步履缓慢,一直目不转睛往前看,闻言想都没想,说:“你英语好,我怎么可能忘。”
她当然不能说自己早就知道。
秦楼低下头让头发挡住脸,也挡住眼底的一片清明,然后换了个表情才抬眼。
见于年沉默,她不好意思的笑了,偏过头,视线落在他下巴上,解释:“你英语回回第一名嘛,谁不记得,是不是?”
于年点了点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换了个话题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阵了,大概是五月底吧,天刚开始热的时候。”秦楼又把头偏回来,留了个侧脸给他。
“怎么突然想到回来了?”于年接着问。
秦楼脚步停了。
她忽然想起一些事。
那天下了大雨,她把他拦下来,吻上去,咬破了他的唇,鲜血流出来的时候她笑着说——于年,这是我给你的“三颗痣”,如果有一天我回来找你,你记得还我。
想到这里,秦楼抬眸盯上于年的嘴唇。
于年静默几秒,抿抿唇,偏头侧对她,又低下了头。
她能记起的,他大概也不会忘。
毕竟从那天往后,向南向北,再没相见过。
秦楼选择回答他的问题:“我的心一直在这。”
路灯照的树影斑驳,全都投影到两个人身上,不远处的车辆来来往往。
秦楼抬头看天,于年也抬起头,看天。
秦楼之前在心理书上看过,如果觉得有个人在看你,又不确定他是不是在看你的时候,就抬起头来看看天空,如果他在看你,他也会下意识的去做相同的动作。
“秦楼。”于年极小声叫了她的名字。
秦楼听见了,抬头大方对上他的眼:“我爸身体不太好,我在外面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