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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闻神色不变,姿势也不变,闻言看了眼被他攥住的手,眸光暗了暗,旋即松开了。

秦楼的手掌心里有清晰的指甲血痕,是她刚刚在宴厅里与顾潇对峙,为了维持冷静,生生攥出来的。

秦楼活动了下手腕,问:“陈岸让你来的?”

曾闻目光沉了沉。

秦楼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淡淡的冷冷的问:“还是你专门过来看我的笑话?”

“我送你回去。”曾闻沉声说。

秦楼慢慢逼近他,手指点在他胸口,笑道:“我都忘了,今天的事,你也早就知情吧?”

“我送你……”

秦楼板下脸:“不必了!”

她越过他继续往前走,有一辆车疾驰而来,差点撞到她,好在曾闻一把把她拽过来,她没站稳,额头“咚”的砸到他的下巴上,他嘴角立刻红了一片。

这一下,也撞回了秦楼的理智。

“你不该拉我。”再抬头她已经戴上淡然的面具,但讲出的话还是刺人的。

见她站好了,曾闻把手放开,后退了半步,他对那点小伤不甚关心,又说一遍:“我送你回去。”

秦楼立刻回了一句:“不必。”

曾闻静静看着她,说是看她,其实目光只在她眉骨上停留,他一贯这样,矜持的,克制的,不放肆的,这样会令他有安全感。

“秦小姐,你不要让我难做。”

秦楼淡淡瞥了他一眼:“让你难做的不是我,是陈岸。”

曾闻这才把视线移过去一点,对上她的眼睛,只一瞬,又移开了。

介于清冷和热情之间,她身上有种碰撞而来的气质,很凛冽,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