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胸口闷的好像下一秒就会窒息而死,她真的想说些什么的,可当她张开口,就发现不行。
濒临窒息的人是无法出声的。
好在陈岸放过了她:“出去找曾闻吧。”
秦楼恍若未动的点了点头。
陈岸定定站在那块巨大的落地玻璃前,外面的繁华尽收眼底,人间百态,就像一幕剧。
人生处处是舞台。
就像刚刚,她愿意演,他也是戏中人。
陈岸不知伫立了多久,再转过身,空无一人。
秦楼推门而出,门口秘书如惊弓之鸟,把手机一放,立刻坐直盯电脑。
秦楼没心思理会她,立刻转身走去洗手间。
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狠狠泼了自己两下水,镜子里的女人,目光冷硬,嘴唇紧绷,她化了个全妆,擦的是最白色号的粉,嘴唇又红的强烈,对比之下,有种倔强而苍凉的美。
她这么盯了镜子里的自己几秒,耳后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还记得和陈岸第一次发生实质性关系那次,夜里他睡熟了,她去洗手间清理身体。那时候她尚年轻,眼神看着镜子里凌乱的自己,红唇乌发,皮肤细腻到看不到毛孔,那么年轻的她,可是眼睛却是浑浊的,她整个人也没有丝毫灵气。
当时她就这么光着身子木木的看向自己,然后喃喃自语:“以后不知道他还会怎么欺负你。”
然后她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脸很疼,或许是别的什么地方也疼,所以她左眼落下了一滴泪,只有一滴而已,她接着擦干净了。
可现在她已经不会哭了,明明比那时候更疼。
她看不起自己。
凭什么被这么耍了,都不能堂堂正正问他一句“你为何这样”?
她只能舔着脸,扯扯他的袖子说“你还要我吗”。
当然,她不止是看不起自己,更深的是不甘心。
不甘心输给顾潇,所以也想赌一把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