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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岸正撞枪口上。

为首的叫王建,站在那帮人的最前面,对陈岸说:“学两声狗叫逗逗爷,或者叫两声爸爸听听,你选一个。”

陈岸哪个都不肯,只是实心眼的说:“你们这样是不对的,放开我,我不会告老师的,可……”

话没说完就被人甩了个巴掌。

那天是他第一次被打,他没怎么反抗,因为知道打不过,也知道反抗只会激发禽兽的反骨。

还好最后他们并没有更过分的举动。

陈岸带着微肿的脸颊回家,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爷爷奶奶,这么想了一路,刚进门,看到爷爷要吃药,奶奶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药放在哪里,二人连同保姆在小小的屋子里团团转,看到陈岸来了,像是看到救星,说快来一起找啊。

这幅场景慌乱又和谐。

陈岸在身后握紧了拳头,心想,事不过三,暂时先别说了吧。

可是第二次很快就来了。

那天他做值日,那帮人故意磨蹭着不走,倒是没有打他,就是把满屋扔的都是烟头,还把他试卷拿出来让他在后面追着跑,陈岸不跑,他们就撕了试卷满屋撒。

那天陈岸离开教室已经快晚上十点半了。他在路上边走边哭,想到委屈的地方,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得告诉老师。

然后有人给他递了一包纸。

她梳了个很好看的蝎子辫,脸小小的,白白的,她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他从前在安市从没有闻过,后来见班里有女生用他才知道,那是一种很便宜的叫美加净的护手霜的味道。

她看着他笑,说:“同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