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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楼起身送他,关上门之后从门板上滑坐下来,哭的不能自己。

那天陈岸早早就回酒店了。

秦楼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于是假装自己已经睡熟。

刚开始的时候,陈岸也和平时无异,无非是做运动,洗澡,又在卫生间里打了个会议电话,在安排明天的行程。

挂了电话之后他走出来,动作很轻,走到秦楼床畔,蹲下来,捋了捋她的头发,秦楼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就近在咫尺,差点就忍不住动了眼皮,她吓得赶紧转了个身背过他。

屏息听到他站起来,又把被子替她朝上盖了盖,然后从另一头上床,睡到床上,慢慢朝她挪动,直到抱住了她。

后面他呼吸平稳,一直没说话,听着他的呼吸,秦楼也睡熟了。

从北京回程的前一天晚上,陈岸领秦楼一起去打保龄球。

秦楼不会打,陈岸和他的合作伙伴打的起劲,秦楼就和曾闻一起坐在后面看。

然后曾闻忽然靠近她说:“等会儿转场,你说你想去卫生间,我在第三个单间里放了手机和一张银行卡。”

秦楼呼吸一滞。

想到王明歌说的话,很有可能谷子拜托的人,就是他了。

“你没必要冒险帮我。”秦楼装作认真看球。

曾闻没什么表情:“我帮的谷子,不是你。”

秦楼说:“多谢你的好意,可我不打算走了。”

曾闻忽然转过脸,他表情隐忍,看不出太大的情绪:“这是离你最快的最好的机会。”

秦楼笑了笑:“曾闻,你不知道,我什么都想明白了。”

曾闻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握紧了拳头,他深深的看着她的侧脸,然后他一声不吭,转脸走出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