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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岸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呼吸。

秦楼问陈岸:“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

陈岸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极慢的扯出了一抹笑,说:“行是行,你少说点,别累着,可以分几天讲完。”

他笑起来憨憨的,神态之间,忽然和以前那个胖胖的他有所重叠。

秦楼就说:“我一点点说,你慢慢听。”

故事讲完,已是五天后了。

秦楼像在说别人的故事那样,把她自十七岁以来所经历的,所背负的,一一告诉他。

然后陈岸给秦楼看了一样东西。

他的烫伤。

那些秦楼曾经见过的,他后背和腰腹上的烟星烫伤。

它们那么沉重,就像分部于海面的岛屿,又那么不真实,就像悬挂于天幕的星子。

秦楼忍不住替他揉了揉它们。

他们两个人到此时,才是真正的交了心了。

再也不必多说什么了,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因此最懂得彼此。

没有人比他们两个更清楚,把伤疤再撕开一次,是有多难受。

可是因为有人陪伴着,好像那些伤害就变得可以承受。

他们彼此作伴,重新回到那个曾经黑漆漆的世界,他们打着微弱的光摸索前行,告诉那个自己:

对不起,人生无法重来,伤疤无法消痕。

那些伤害,即使是现在的我们,也无法替你摆平。

可是,你不要怕,长大后的你,会为你打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