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摇头叹气。
圆子叹了长长的一口气:“我就说嘛,明景很难谈的,三七肯定不肯。”
云岁忽然一笑:“可他们就是肯了啦。三七,合同签好了,过两天就打钱!”
圆子:“?”
圆子:“!”
她反应过来了,立马跳了起来作势要打云岁:“坏迩迩——!”
云岁笑眯眯地往旁边躲,拉着手边的周述黎作护身符。
不远处的树下停着一辆宾利,黑色的,并不显眼,驾驶座上却坐着人,静静看着前方的打闹。
又是这个男人。
刚才云岁与他说笑,现在亦是与他举止亲密。
岑寂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们常说,他无所不能,没什么事是他解决不了,也没什么事能难得住他。
他们错了。
与她之间五年的空白,就是他使尽浑身解数都无法弥补的缺漏,也是他解决不了的难题。
手机里躺着一条短信,赫然是云岁的父亲发来的邀请,请他有空到家中用餐。
昨天早上收到的,他一直没回。
看了半晌,他敲了几个字回过去:明晚吧,也是挺久没见到云岁了。
云谦平秒回:好的!那明晚见。
他在华尔街翻云覆雨那么久,乍然回国,想见他的人如过江之鲫。他们或是想跟他合作,或是自知合作没什么可能,但还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些最新的商业消息……各怀心思,云谦平的目的也不过是这些目的中的一种。各种目的皆有,但他无所谓那些,也不在乎云谦平究竟是什么目的,只想与她多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