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老立刻闭嘴,硬生生把剩下的那个换字咽了回去,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灰老将那拇指大小的立方体放在桌上,伸出手,指尖窜出一缕灰白色的火苗来,瞧着无比微弱,颤颤悠悠的,仿佛一个大喘气都能使它遭受灭顶之灾。
见到那灰白火苗,麻老的神情瞬间凝重起来,瞟了灰老一眼,惊疑不已:“化虚火?你竟练成了这个?”
灰老不答话,只是道:“你看。”
他说着指尖一弹,那点灰白色的火焰便轻飘飘地飞起来,精准无比地落在那小小的银色立方体上,只听咔嗒一声轻微声响,像是石板碎裂的动静,几不可闻,灰白色火焰应声熄灭,那银色的立方体仍旧静静地躺在石桌上,保持着原样,仿佛刚刚那火焰只是错觉一般。
恰逢微风徐来,有粉末簌簌而落,那石桌竟然就这么一寸寸化为灰烬了,堆在地上,露出那一丁点银色的光芒来,正是那银色的立方体,毫发无损。
“这……”麻老倒抽了一口凉气,瞪圆了双眼:“连万物可燃的化虚火都奈何不得它?这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灰老坦然答道:“不过确实是好东西,你那套本命法宝子母刀,母刀尖儿不是缺了点意思么?这个正好,天材地宝向来是可遇不可求,你算是捡着大便宜了,也不知那年轻人从哪里得来的。”
麻老拿着那银色立方体,想了又想,这种好东西,便是连他也不免有些心动,最后还是狠下心来,道:“无功不受禄,我还是去还给他罢。”
“舍得?”灰老斜睨他。
麻老翻了个白眼:“昧小辈的东西,我怕生出业障,动摇了道心可就晚年不保了。”说着便搂着自己的酒葫芦往后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