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雷声轰隆,一道闪电劈了下来,卿一笑上前几步,只看到那豆黄色的灯光晃了几下,消失了。容无缺走在她前面,两人快捷的步子踏在落满枯叶的的路上。
容无缺登上台阶,卿一笑伸手推门,“咯吱”一声,庙宇内森冷黑暗的气息迎面扑来,卿一笑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这死寂的黑暗。
她正低头感到奇怪,一阵带着杀气的风声猛然从左边扑来,容无缺觉察到危险挡在卿一笑身前,同时在黑暗中根据判断,与对方对了一掌。
“轰——”又是一道雷声和闪电,卿一笑看到眼前惨白的脸,倒抽了一口冷气,痛呼道:“曲姐姐!”
曲杀歌险些刺向她胳膊的剑立刻偏了几分,卿一笑感觉头发被她削掉几根,朝着曲杀歌站立的方向扑过去,抱着她喊她。
曲杀歌痛吟一声,卿一笑只感觉后背摸到了温热黏糊的液体,容无缺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了屋内的一盏油灯。
卿一笑的目光落在角落的一个人上,他的上衣随意披在身上,胸口上缠了一圈一圈的白布,可是仍然有血染红了白布,卿一笑呼吸一窒,只感觉脑中发晕,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就要去探冬至的气息。
“他没事,刚睡着。”曲杀歌站在原地,看到卿一笑的动作,淡淡地说道,“刀穿过胸口,伤了肺叶,好在不致命。”
曲杀歌的话看似随意,卿一笑却听出了里面的颤音,卿一笑望着冬至毫无血色的脸,只觉得快停滞的呼吸才慢慢恢复正常。
冬至不像包子和馒头,包子至少还有点武功护身抵挡一二,馒头虽然不会武功,人却机灵不至于丢命,冬至可是一点武功也没有,心眼又实,他帮曲杀歌挡刀,肯定是把命都豁出去了。
卿一笑缓缓转身,将曲杀歌眼中的担忧和痛意都看在眼里,她抬头看着曲杀歌同样毫无血色的脸,轻声问道:“曲姐姐,我相信你对小冬并非毫无感觉,你只是怕会辜负……所以不敢靠近也不敢接受……小冬他很好,真的很好,一个肯拿命爱你的男人……你真的要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