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柯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什么,想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沈寄在哪里,去哪里寻他,捏着酒杯,不由得有几分怔忡,苦着脸道:“唉,我思之若狂,心急如焚呐,恨不得待会儿就动身。”
谢长襟:“……”
谢长襟懒得讥嘲他,起身,将一柄长盒交给他,徐南柯打开来,才发现是自己原先的剑,剑身锋利,在晨曦下发出淡青色的冷光。他还没有给这把剑取名字,等找到了沈小寄以后,让沈寄取名字好了。
想到这里,徐南柯思念更甚。
谢长襟淡淡道:“便不要等到师父醒过来了,你这次出去,必定又要很久才回来,师父不愿意跟你告别,他说不定会哭。”
徐南柯哑然失笑,他就没见过师父哭过,三师兄真是会夸张。
过了片刻,徐南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起身就准备告辞了,道:“三师兄,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谢长襟也起身相送,斜眼看他,神色淡淡道:“是了,时间流逝,世事迁徙,朝生暮死,我又何必诸多废话。”
两人走到孤鹜山山口,往下望去是一条长长的小路,蜿蜒向下,叫人找不到入口。
徐南柯走出几步,回过头笑道:“师兄别哭,日后还会再相见的。”
谢长襟眉头抽搐一下,嫌恶道:“滚吧,我可不想再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