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阴沉,像是恨得牙痒痒,又带着几分不动声色的疯狂。
徐南柯看着他,沈寄也同样瞅着他,忽地伸出手,在他脸上细致地摸起来,微凉的手指按过他的鬓角,抚上眉头、眼睛,又从鼻梁上行如流水地滑下来,最后落在嘴唇上。
沈寄恨恨地道:“这张脸真是陌生。”
徐南柯从他眼里看出了百般爱恨交织,觉得嗓子被一团东西堵住,捉住他的手,道:“人总归是那个人。”他顿了顿,又想起来什么似的,笑着亲了亲沈寄的鼻尖,道:“那个人总算承认我啦,不气啦?”
沈寄脸上尽是冷意,忽而冷嗤一声,道:“他根本不记得你了,师兄。”
徐南柯忍不住又笑了笑,看着他,道:“他只知道指责我,他其实也变得陌生了许多,穿着红衣,很好看,但我就快认不出来了。我在山谷上面看着一群人时就想,那个最好看的不会是我家沈小寄吧。”
沈寄冷笑道:“那是因为,他这几年在心里想,抓住师兄的第一眼,就把他带回去拜高堂。”
徐南柯扼腕道:“那为什么没有立刻揪住我拜堂成亲,而是装作不认识我,不记得我。”
沈寄道:“因为想让师兄也痛一下,也尝一尝他这五年来的滋味。”
徐南柯朝他望去,只见他眼眸平静,却暗流涌动,这五年来的痛彻心扉已化作阴霾,永远将先前的潋滟晴光盖住。
徐南柯微叹:“这滋味我已经尝到了。”
沈寄神色晦暗不明,忽然生硬道:“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