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孙承罡和蒋钰看到这一幕,反应不一。孙承罡的想法是,不管陛下心里怎么想的,但这宫里要论谁最能讨陛下欢心,非三皇子莫属,每次陛下召见他,心情总是不错。
蒋钰看着面前“天真稚嫩”,跟大同府那个稳重、做事果决完全相反的三皇子,心里真是五味杂陈。在今年秋狝之前,他几乎没跟三皇子打过交道,只远远看到过几次,给他的印象就是一个得志的少年人,鲜衣怒马,神采飞扬。
可最近几个月,每次接触,三皇子给他的印象都不一样。
他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诧异和深思。
兴德帝没留意到他们二人,轻轻摇头,略过这一茬,关切地问道:“蒋钰送上来的折子说你在大同府遇袭,可有受伤?”
周嘉荣伸了伸胳膊腿,得意洋洋地说:“不过是两个宵小贼子罢了,不足为惧。父皇放心,儿臣毫发无伤!”
尾巴都快翘上天去了,端是自大。
兴德帝也没训他,只是说:“没事便好,以后出门在外,多带几个人。身边的人还够用吗?不够朕送几个给你。”
现在惦记着送人给他了,早干嘛去了?他离开京城的时候怎么不说?都回来了,才安排人手给他,只怕关心是假,往他身边埋钉子是真吧。
周嘉荣猜到了兴德帝的意图,自然不能拒绝,嘿嘿笑了起来,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如此就多谢父皇了。父皇,这人手能不能让儿臣挑啊?儿臣要挑几个能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