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冬天穿的鞋子厚,周建业的伤并不重,只是脚侧偏脚背的地方被划开了一个一寸多的口子,血珠子慢慢地往外渗,最严重的其实是扎进去的些许瓷器碎片,虽然不多,可必须要针将这些一一挑出来。这可是个费时费力的活儿,周建业痛得眉心挤作了一团。
旁边的隋六见了心疼不已:“殿下,您忍着点,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又对大夫说:“大夫,你下手轻点,快点!”
又要轻又要快,当他是什么?老大夫心有怨言,可知道这个病人身份尊贵惹不起,只能好脾气地点了点头。
用了快半刻钟的时间,老大夫才将周建业伤口上的瓷器碎片全挑了出来。
周建业已经痛得血色尽失,都快坐不稳了,还是隋六扶着他,他才没摔下去。
周嘉荣见了面带关心,实在内心幸灾乐祸极了,活该,自作自受!
很快,老大夫便给他清洗了伤口又上了药包扎好,提着药箱走了,包间里又只剩他们兄弟几个和随从。
可是出了这种岔子,今天也只能聚到这儿了。
四皇子和六皇子都极为关心周建业:“二哥,咱们送你回去吧。你这伤一会儿再让太医来看看,要用最好的药,争取早点好。”
周建业摆手,冲三个弟弟虚弱地笑了笑:“是我不小心,搅了大家的雅兴,等我伤好了,再设宴款待三弟、四弟、六弟,咱们不醉不归。天色不早了,有隋六送我,你们也回去吧,廖姑娘还在等着三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