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名的袁六也是长得白生生的,笑起来有一个酒窝的秀气青年。
见詹二点了他的名,他腼腆一笑说:“不知纪兄带了多少布,准备卖多少钱?”
周嘉荣一副纨绔大少爷只顾玩,不管生意的模样:“这次探路只带了一千五百匹棉布,五百匹绸缎。初来乍到,也不知道行情,我家掌柜的出去找销路了,具体情况得问他。”
“这样啊,纪兄若是没寻到合适的买家,明日可到我家店铺上看看,我家铺子在运通街上,袁记布庄。”袁六笑着说道。
周嘉荣拱手:“那便多谢袁兄了。”
几人详谈甚欢,酒过半巡,楼下忽然传来了噪杂的声音。
众人探头望去,只见一楼几个喝得正高的男人吵了起来,仔细一听,竟是在吵宁洋县之事。
一人喝得醉醺醺的,道:“宁洋县驻了那么多大军,这么久了,既不打也不撤,干什么?”
“可不是,搞得现在进出宁洋县都不方便。”
“听说朝廷派来的将军死在了宁洋县,恐怕朝廷不会轻易罢休。”
“不罢休,他们能做什么?”一个高个壮硕的汉子拍着胸口,大咧咧地说道,“剿匪剿匪,剿了多少年了?”
语气说不出的嘲弄。
另一人压住了他:“王兄喝高了,别胡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