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赶紧打开包袱,取出漳州府以及相邻的汀州府、延平府等的舆图。
周嘉荣一一展开,手指点了点,轻声道:“前年,去年上半年,去年十月上奏说倭寇海盗杀害百姓官兵的分别是汀州府和延平府,其中死伤最严重的是汀州府海宇县,官兵百姓死亡达上千人,独独漳州府没有这方面的报告。”
周嘉荣的目光落在伤亡人数最多的几个城池,这些并不能说明完全没有人海盗勾结,只是情况可能会比漳州府好一些。因为漳州府也临海,但却没怎么遭受过海盗的抢劫,未免太奇怪了。
漳州府的官府肯定是有问题的,就是不知道涉案的是知府、通判这样的地方官员,还是无品级的衙役又或是地方的某些乡绅权贵。
这一切有待查证。
老王那人虽嚣张了点,但他有一点没说错,朝廷海禁以来,屡次剿匪,但都没什么成效,几十年了,这就如一颗顽疾长在大齐这个巨人的身上,即便当时铲除了,但要不了多久也会死灰复燃,卷土重来。
这是根子上坏了,只是海禁或是派兵铲除,都只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
他这次不光要走访漳州府,还要去汀州府、延平府等都瞧瞧,才不枉来这么一遭。他合上舆图,递给了刘青。
刘青捏着舆图犹豫了一下说:“少爷,酒楼的掌柜恐怕知道些什么,咱们不若找他打听打听。”
“暂时不用,先看,用眼睛看,用耳朵听,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瞎打听。”周嘉荣严肃地说。
刘青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接下来数日,周嘉荣都以采买谈生意为名,在外面吃喝玩乐,到处闲逛,遇到好玩的,好吃的都要去试试,妥妥一富家纨绔子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