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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荣背着手看着孙承罡,语气和缓了一些:“孙公公,我佩服你的为人和对父皇的忠心,但这件事咱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不用说了。你与在这里向我解释,不如多劝劝父皇,让他少操些心。”

孙承罡看着周嘉荣头也不回的背影,气得跺了跺脚,陛下怎么越老越糊涂了,非得惹太子殿下。

周嘉荣出了宫就冷静下来了。

兴德帝的心思他猜得透透的。

他这个父皇啊,躺在床上也不安生,心眼也多,想得也多。

今天这事,他一是受了那妍妃的蛊惑。妍妃和承恩伯不傻,知道等兴德帝两腿一蹬,他们家的荣华富贵就完了,这尝过了身居高位的滋味,谁还愿意一招被打回原形,可不得死死抓住机会。

所以他就被贝家给盯上了,他们想通过兴德帝给他塞女人,继续用女人笼络他,保持贝家的富贵。

可周嘉荣是这种随随便便就被人左右的人吗?

他父皇也看透了贝家人的心思,一面是收了妍妃的耳边风,一面也是想在他身边安插人手,控制他,保住他这个皇帝的尊严。

兴德帝若是什么都不做,周嘉荣还愿意跟他维持一下表面的父子情,让其体体面面地驾崩,但兴德帝这样屡次试探他的底线,时不时地蹦出来膈应他,给他添堵,周嘉荣可不想再容他了,这座大山应该从他头上搬走了。

出了宫,周嘉荣召来吏部尚书,直接询问道:“汀州知府奚修文任期即将满,吏部准备将其调任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