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到这里时,听见厅里狐狸嚷嚷着叫我,和往常一样,用勺子把粥盆敲得当当作响:“吃饭了!不吃饭就给我剁馅儿去!”
“噢,”我应了声。
刚站起身,突然眼泪又掉了出来。
为什么这么容易哭,为什么现在这么容易哭。
“油条还是大饼?”然后听见外面又问我。
我用力抹掉眼泪朝门外大声道:“灌汤包和肉夹馍!”
“……你再说一遍?”
“我要吃灌汤包和肉夹馍!”
“啧,猪。”他说,然后沓沓地回了厨房。
我听着那声音直至消失,然后转身将身后的窗帘拉了开来。
窗外的天真好。
太阳照着对面那栋房子,令它难得地明亮又生气勃勃。
一些早春的嫩芽已迫不及待在它灰色的墙壁上冒了出来,淡淡的黄,细细的绿。看着它们有些出神时,几个早起的阿姨提着羽毛球拍从我窗外经过,一边小跑着,一边朝我打着招呼:“早啊,宝珠。”
“早!”
“刚看到你家小离啦,他出差已经回来了么,一大清早的又开始忙活。”
“是啊。”
“那回头给我装几袋菜包子送来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