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到这里的时候李远山的脸色变得很奇怪。
他奇奇怪怪地看着我,用一种奇奇怪怪的声音问我:“他……他们都不是人对么?”
我没有回答,因为麻药的关系让我有点难以发出声。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肯定不是人。虽然说是迷信,但谁说迷信就不可能是真的呢,他们是妖吧,或者鬼?”
我依旧没有回答。
他沉默了一阵,然后摸了把额头的汗,喝了两口矿泉水。
然后站起来,看了看空旷的病房,又朝病房门外铘的身影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问我:“现在我知道了他们那么多的事,他们会不会杀我灭口?”
他问这个的时候脸色发白,比他之前说起那些往事的时候脸色更加苍白。
于是我摇了摇头,用勉强挤出喉咙的声音对他道:“不会,你只管走就是了,不要跟任何人说起你见过的这些事、这些人,包括警察。”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一叠声地说了好几遍‘我知道’,然后在狐狸进门的那一刻匆匆穿上外套朝外走去。
经过狐狸身边,连招呼都似乎忘了打,匆匆便跑走了。狐狸倒也不以为意,或者说,他根本就已无视了那个男人的存在,只径自到我身边站定,低头看了看我:“你怎么样。”
我动了动自己半边被包扎得跟木乃伊一样的身体,干巴巴道:“托麻药的福,从昨晚到现在,从没这么舒服过。”
“好好休息。”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我不由叫了他一声:“狐狸。”
他回头望向我。
“洛林的话都是真的么,你和铘为了杀死他,不惜废了锁麒麟。”
他眨了下眼睛,没有吭声。
于是我不得不将话再说得明确了些:“我是说,为了杀死洛林,这条胳膊是在你俩的预算之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