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着导尿管的关系吧。”
“是么?”他闻言眉梢挑了挑,随后再次耸耸鼻尖:“好奇怪的味道。”
“怎么奇怪?”我问。
他却没有回答,只抖了抖耳朵,随后翘起了腿,开始津津有味地削起了手里的菠萝。
吃午饭时狐狸走了。
他每天都准时九点过来,然后待到十一点开饭时离去。这个时间是店里最忙的时段,杰杰一个人应付不了,所以会在半小时后跟狐狸换班到医院来看我。
但通常杰杰待不到十分钟就会走,猫的耐心总是小得可怜,除了打盹和吃食的时候。有时候它干脆不来溜出去找母猫了,我倒也落得清静,毕竟从来没有哪只猫能像它那样啰里八嗦,所以它不来我反而能清静很多。
午饭依旧是当归木耳炖鸡子。七天总是重复吃一样东西难免单调,但任何食材经过狐狸的手总会很特别,最特别的地方就是连着让你吃上七天乃至七十天也不会觉得乏味。所以虽然天天都吃一样的午饭,天天都不跟他说一句话,我仍会把碗里的鸡汤和鸡肉吃得干干净净。
没有谁会跟好味道和好胃口过不去的,不是么。
“好香……”啃着鸡大腿的时候突兀听见边上响起说话声。
那新邻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镇静剂所给予的强制睡眠中苏醒了,她揉着太阳穴眯眼看着我和我手里的汤碗,一边轻轻咽着口水:“医院里的菜闻着味道就跟坨屎似的,你这是自家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