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一说,我才意识到,在我刚才对着载静说着那些话的时候,我的手又不知不觉在地上画出了四个符号,跟之前在花铃的嘴里所看到的符号完全一样的四个符号。它们分别套在我先前所涂抹的那些线条和字符里,但现在我知道它们并非是符号,而是梵文。
意思分别是:一切法本不生故;一切法离作业故;一切法名不可得故;一切法寂静故。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些,正如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看到花铃嘴里那副诡异情形时会有一种熟悉感。但眼下我并不急于弄清楚这点,只是立即答道:“听说每个阵法都有它的法门,如果找对了,我想也许我们能通过那道法门出去,这样既不用解除阵法,也不需要在这里坐等着变成跟他一样的石化人了,你说是么?”
“说得是。”
“所以我在找月影双连的法门。‘回’字阵这么厉害,我想可能跟它法门的位置和所对应的卦有关,所以我算了算,它阵法所对应的方位应该是西。以坎为水,以水对月,以月向阴,以阴驻西,所以只要按着这些找出卦象的轨迹,应该就可以找到月影双连的法门了。”
说完,继续低头在地上涂抹,全然没察觉身后载静的沉默。
直到脑子因着地面上混乱的痕迹变得有些一团糟,才意识到他始终在身后注视着我。“怎么了?”而我第一个反应,是看向他的伤口。
那地方的灰白颜色果然扩展得极为迅速,以至令他整个身体都几乎完全僵硬,但并不妨碍他看出我眼里的不安,于是展颜朝我笑了笑:“宝珠,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
“谁?”我怔了怔,但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朝地上涂了几下。
他便没再继续追问,只静静又看了我片刻,随后话锋一转,突兀道:“我曾听闻有一种说法,梵天珠死后,因为某些原因而拒喝孟婆汤,却又不愿意再记起从前,所以她把记忆封存在了一个难以触及的地方。”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