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飘飘晃动在我眼前,轻轻飘飘摇曳在我跟那个冤魂的身影之间。
随后一道年轻男子淡淡的话音冷冷打破了这屋子里坟墓般的寂静:“窦娥冤,冤使六月降大雪。然而,那却又都能有些什么用处。”
话音落,我听见喜儿一声尖叫,然后平地飒飒而起一阵狂风。
风力极强,在整间屋子里一阵兜转,带着股极强的煞气,以至声音大得几乎让我再也听不见其它任何声音。
但不出三四秒的时间,它就像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样戛然而止。
随后一切再度安静下来,与此同时,那只冰冷无比的手掌也从我眼睛上冷冷抽离了开来。
但纵使抽离的速度再快,我仍是用着最快的速度一把按在了那只手上,并将手指间所夹钱币不偏不倚压在他手背中间那块突起的骨头上。
不出所料,他这手微微一颤,没再能移动开来。
于是我不由自主抬头看向他,脱口而出:“你不是人……”
他眉头微微一蹙,半晌,冰冷的嘴角朝上微微一扬:“原来你也不是人。确切地说……不是这世间的人。”
“你是什么东西……”想起那晚在耳房见到的他身上与铘极其相似的鳞片,我再问。
他再度笑了笑,右手对着那只被我压住的左手轻轻一拂,我身不由己便仰天朝后倒了下去。
径直倒在昏迷了的喜儿身旁,待到挣扎着爬起身,那个跟铘一样有着一头银发的男人已端坐在窗台上,低头看着我,若有所思抛弄着从我手中顺去的那两枚硬币。
“你是什么东西!”于是我再问。
“东西?”他冷笑,上上下下打量着我,显然在他眼里,我才是那个所谓的‘东西’。“那么你又是什么东西。”然后他反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