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对么。”我看了看他。
他点头:“没错。”
轻描淡写两个字,令我皱了皱眉,别过头不想再同他继续交谈下去。
而他也没再继续说什么,因为此时轿子已到了我原先住屋的院子门前。
本以为到他会就此离开,但他仍继续在旁跟着,直至轿子进入内院后王婆将我从轿内扶出,铘仍是没有离开的打算。
一路径自跟入室内,最终王婆忍不住问了声:“齐先生,不知您还有什么事么?”
“你带着所有人先进去,我有些话要同你们主子讲。”
铘说话的口吻,仿佛他才是这山庄的主人。
而王婆虽然平素严厉且保守,但同这庄里上上下下所有人一样,都对这位‘齐先生’有一种特别的敬畏。因此,纵然对他这要求感到有点惊讶与不悦,但迟疑片刻,她仍是一言不发转身打了个手势,随后带着那几名疑惑不安的丫鬟朝屋外走了出去。
唯有喜儿仍在门前守着。他倒也不坚持让她离开,只在其余人都离开之后,走到她身旁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拍。转瞬,就见喜儿原本满是戒备地那双眼呆滞了起来,木然矗在门前,一动不动,仿佛凝固成了一尊石像。
随后转身往我这边重新走来时,见我充满防备地朝后退开,他亦没有阻拦。
径自走到窗边,他将窗推开,随后用手指沿着窗框慢慢勾勒了一遍。
窗框上由此散发出一股焦碳的气味,并从上而下颜色变深,最终取代原先漆水的颜色,变成一片墨黑。
“你在做什么?”见状,我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