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窝倒不怕,只要不是妖怪窝就好。”说完我猛打了几个喷嚏。
身上湿透,屋里也没火,尽管不是天凉的季节,总归浑身有点发寒。一心想把衣服脱了,但统共就这一间屋子,狐狸那一双绿幽幽的瞳孔始终意味深长朝我望着,着实有些扎眼。
“你能不能别老看着我,跟那个老板一个样。”于是我又忍不住补充了句。
“谁让你老杵在哪儿,跟个桩子似的碍眼。”
“我就爱站着。”
说完打算继续这么站着,见他莞尔一笑朝床沿上拍拍,我脖子依旧犟着,两条腿却又不听使唤地往那地方坐了过去。
但屁股还没碰到床沿,就听狐狸在一旁幽幽说了句:“嘴硬怎么不继续站了,站呐。”
我脸轰地一烫。
正要反唇相讥,一眼看到他面色苍白的模样,咬咬唇到嘴的话便又咽回了肚里。
闷闷然正要转身离开,手腕被他一搭又一卷,轻轻一扯便令我往他怀里跌了进去。“算了,看你一本正经到现在,逗你玩儿。过来,坐这儿给我取取暖。”他边说边笑边抱着我,撸着我僵硬的后背,好像撸着一只焦躁的猫。
湿衣服碰到他的湿衣服,冰冷里透来一点暖,我脸烫得更厉害,由着他手指贴着我脸侧往我脖子上滑。没敢挣扎,他的呼吸清冽中带着点血腥气。
“这鬼地方果然让你心肠变古怪了,小白,我都快要认不得你了。”然后他头枕着我的肩膀,轻轻对我说道。
我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怎么能不古怪,你说?那个你,跟你一模一样的这个时代的你,怎么都不认我。我追着他,巴结他,想方设法跟他表达,他就是不认我。哦对了,他不就是你么,你说你心肠多硬啊!心肠多硬啊你……”
话还没说完,狐狸手一伸,将我脸一把按向他,用他双唇封住了我喋喋不休的嘴。
他双唇滚烫,所以当衣领顺着肩膀被他一把扯下时,湿冷空气反令我身体里窜出团火来。星星点点,足以燎原,我被烧得难耐,迅速往他身上继续贴合过去,被动化主动,迎合着嘴唇上来自他的压力,吮吸着他唇齿间的温度,听着他被我咬住了嘴唇后从喉咙里发出的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