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掐到自己的七寸,我喉咙一阵紧涩。
这平日里看起来多么寡言木讷的一个人,竟又一次于轻描淡写中,把滔滔不绝后的我问得无言以对。
没错。没有梵天珠的记忆,我就永远不是真正的梵天珠,这是个残酷的现实。
无论狐狸怎么跟着我,怎么照顾我,无非只因为我是梵天珠的转世。
从前有多爱梵天珠,他现如今才会对我有多好,所以,相处至今,无论他对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对他永远都有着患得患失的矫情。
直至他后来给了我那么一点点信心。
他说,生生世世,他只得我这一人。
那一刻我几乎相信我对他来说已是脱离了梵天珠的存在。
可是,就这么一点信心,现在如此简单就被扑灭了。因为那道被我有意或者无意中忽略了很久的问题,此刻又一次被铘摆了出来,掰开揉碎,放到我面前,让那股被时间压制了不知多少个年头的气味慢慢散发出来,仿佛□□一样的气味。
闻得我心里一阵发慌,我下意识看向狐狸。
不知为什么,他站在一旁始终没有吭声。是觉得没必要说,还是没什么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