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叫它什么?”乔彻从她指腹滑腻触感中缓过神,指指她怀里的猫。
“雪球。”
雪球还在挣扎,对新客人十分不友善。
乔彻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它乌漆嘛黑的毛上,扯起唇角。
“这么黑,不应该叫煤球么。”他调侃道。
雪球像是能听懂,猛地从邵淇怀里窜出来,跳到他身上,要挠他的手。
乔彻一抽右手,躲得很快。
“雪球雪球,行了吧,你最白了。”他咧咧嘴,换了种口吻,伸出另只手小心抚摸它。
雪球并不吃这一套,但男孩子的手势极温柔,一下一下。
它也没再闹腾,眯起眼睛。
屋内安静下来。
乔彻懒懒散散地倚在沙发上,低着头和黑猫打打闹闹。他的黑色毛衣看上去意外和谐,同雪球的黑毛融成一团。
许久都不曾有过的温馨画面。
邵淇看着他们,抿唇吸了口气。
墙壁上老挂钟的秒针规律而富有节奏地转着。
已经快五点了。
十一月,天亮得晚,窗外仍是沉沉一片。
“你家离这远吗?”邵淇问。
乔彻顿了顿,垂下眼皮,“很远。”
“那怎么……”她有几分犹豫。
他把雪球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我不可以在这里凑合一晚么?”他拍拍沙发,仰脸看她。
男孩子眸中醉意散了大半,脸颊仍有些苍白,黑眼圈浓重,很是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