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记得好像一个人跑去了海边,好像还借着酒劲儿给她打了电话。
后面什么,他记不太清楚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回来了。
手机在桌子上,他摁了两下,没有电。
乔彻没来由的心慌,迫切想知道昨夜对她说了什么,也顾不得头痛脑热,急匆匆套了身衣服,下楼。
张龙见他下来,着实一惊,立即挂掉电话,“少爷……您这是?”
“我去blood一趟。”
张龙拦下他,“现在已经关门了,都早上五点多了,您去那里干什么。”他急急地瞟一眼窗外:“一会儿天就好亮了。”
“你不用管。”乔彻冷道,看到玄关架子上的围巾,心再次揪紧。他拿起围巾,随意在脖子上缠了两下,准备出门。
“少爷。”张龙道:“您还记得昨天老板的话么。”
乔彻不耐烦至极,一摆手,“等着再说。”
他快步走到车库,晕乎乎地拉开车门,稳了下心神,拧开火。
张龙在后面急得跺脚,乔彻只当没听见,猛踩油门。
开到她家时已经六点了。
深冬,天空稍微亮了一点。
昏黄路灯像笼着一层白霜,立在道路两侧,光晕淡淡。
乔彻也没带手机,找到那扇楼道门时,他深吸口气,理了理被压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快步往楼上走。
脚步声和心跳声混杂在一起。
一上二楼,他眼皮跳了一下,站定脚步。刺鼻的油漆味,惊心动魄的红,从防盗门一直蔓延到地上。
他神色陡变,意识到什么,快步走到门口,哐哐哐敲门。
屋内,邵淇正在清理电视机上的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