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穿着那件黑色夹克,拉链未拉,露出里面的棉质短袖,紧身面料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姐姐。”他冲她笑笑,声音低沉沙哑。
邵淇浑身一抖。
这两个字和先前他唤她的不同,有一种极淡的嘲讽,“乔彻。”
她沉下脸,“你知道么,你现在可是在犯……”
他眸中的嘲讽意味更浓,极不耐地摆了下手,打断她。
“别乱说啊。”他笑得刻薄而玩味,“姐姐,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邵淇剜他一眼,目光移到后座,道:“把人留下。”
“凭什么?”
他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慢悠悠地活动两圈,不紧不慢道:“你他妈谁啊?”
邵淇没再说话。
她心里其实很清楚,但她没有任何证据。
就凭刚才看到的那么一点点克数,也就是拘留几天交交罚金。
说白了,吸·毒只是违法,还不构成犯罪。
凭她现在身份,没有任何理由强行扣下人,带走人。
她站在原地,握紧拳头。
不知怎么,突然回忆起那一天。
当时得知小河和祖母的消息时,她整个人都懵了,只感觉整个世界轰然崩塌。
她有多恨,四年警校读下来,却保护不了身边最亲密的人。
——调不回a城,做不了有用的事。
她选择辞职,不想再理会条条框框。
自己去寻找证据,查明真相。
然而她悲凉地发现——还是好难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