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想,越惴惴不安。整个人像是沉入深不可测的海底,呼吸发窒。
张铭扬察觉到她脸色不佳,及时住嘴,“怎么了?”
“没什么。”她稍稍低头。
他再说的些什么,她都听不太清了,神色恍惚。
“说这么多,就是想让离那小子远一点,别再扯上任何关系。”他拎起桌边的铜壶,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杯盏上飘着白色的热气,她拿起来,热气自杯壁传到手心,身体稍微回暖了些。
两人再无话。
离开餐馆,邵淇执意不用他送。
张铭扬看着她的神色,心里有担忧,但也没再强迫。她一个人慢吞吞地走回家。雪已停,地面上的薄薄积雪也融化了,被踩得肮脏不堪,同污水混合在一起。
回到家,刚一推门就有股奇特的味道飘进她鼻间。邵淇愣了一下,把钥匙塞进口袋,低头看着在厨房门前蹭来蹭去的雪球。
“乔彻?”
“嗯?”厨房门打开,探出一个脑袋。
她顺着看过去,狐疑道:“你在干什么?”
“没在干嘛。”
他往前走了两步,挡住身后的锅。
总算穿回自己的衣服,男孩子看上去正常许多,步伐虽有些摇晃,但也明显能站稳。
“这什么味道。”她轻轻皱眉,往他身后看。
乔彻见拦不住她,讪讪地挠头。
邵淇走近几步,看见家里的不锈钢锅里呈满了一种奇怪的黄色液体,还散发着热气。
“啤酒?”她低下头闻了闻,更奇怪,“你把啤酒给煮了?啤酒还能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