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乔彻怎么样了。
这几天,她知道他那边一定是出了事,可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
她好几次问,他也不说。
邵淇把大衣裹紧,呼了一口新鲜空气,三步并两步往病房走。
病床上,男孩子安静地阖着眼皮,看上去异常疲倦。
原本只是些外伤,但现在被这么来回折腾几次,已经有感染的可能。
他身上缠满绷带,高烧不断,打着吊瓶,整整昏睡了两天两夜。
邵淇一直坐在床边,就那么静静地守着他。
深夜,常常能听见他昏睡中的呓语。
艰涩,痛楚,令人揪心。
她会摸摸他冰冷的小脸,或者轻轻吻他的额头。
每次她这么做完,男孩子都会平静些许,像是从可怖的噩梦回到了甜美梦乡,继续沉睡。
偶尔会起来吃饭,乔彻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像是一只僵硬的木乃伊。
邵淇会温柔地把饭递到他嘴边,耐心地,一口口喂他。
乔彻虽然心里为张龙的事情着急,但也没办法出院,只能静下心来,享受着她的温柔。
饭后,她怕他无聊,还会念些新闻给他听。
他特别喜欢她那个时候的样子,垂下头,漆黑的发丝遮住她的脸颊,声音清脆。
就连索然无味的新闻,都能被她念得十分有趣。
乔彻听着听着便入了迷,看得心痒痒的,只想活动一下手臂,把她那缕头发别到耳后。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了第四天上午。
男孩子到底年轻,身体状况渐渐好转,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得以出院。
他心里揣着一肚子事,匆匆叫了辆计程车赶回维纳斯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