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
中性笔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他手指插进发梢,用力揉捏头皮。
后面有好心的男生敲他的后背,“喂,你怎么了?”
一层层汗水渗出,整件衣服都被湿透,前排女生也发觉不对劲,关切道:
“你生病了,没事吧?”
眼见四周同学纷纷往这边看,邵河心里烦躁无比,胸口涌上一股无名怒火,将课本狠狠摔在桌上,“关你们屁事!”
他站起来,从教室离开。
坐在男厕逼仄隔间冰冷地板上,心跳飞快,视线渐渐模糊,呼吸粗重,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会猝死——不过这样也好。
但,没有。
有电话打来,往常普通的铃声现在却刺穿耳膜,他捂着脑袋接起,是鑫子的声音。
邵河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但他醒来后,处于熟悉的豪华公寓。
身体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那种痛苦和折磨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愉悦和亢奋。
面前的女子在冲他微笑,酒红色短发一如过去般魅惑艳丽。
他把她纤细如芦苇般的双臂扣在身后,半跪在柔软的沙发上,一次次挺进,不知疲倦。
听见她小猫一般娇媚的叫声,挠人心肺,他大脑里有烟花炸开。
他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主人。
清醒过来后,邵河看见了低矮桌子上的注·射·器。
他跪在地上,心如死灰。
这同口服不一样,冰·毒本身具有强烈毒性,口服可以通过肠胃消化,再随之血液流入大脑,作用是相对迟缓的,有一定的缓和作用。
但注射是直接从静脉血管进入,就像一下子摁了加速键,那种突如其来的强烈快感——短暂,却令人疯狂。
邵河不知她为何要这么做。
或许,是单纯想把他绑在她的身边。
重新陷入过去的怪圈,他拒绝,克制,却又一次次被痛楚所逼迫,低头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