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只有仪器滴答滴答的规律声音。
冬日很冷,病房里却异常温暖,他搓了搓被热风吹得有些发痒的手指,垂下眼帘。
有护士小姐进来,看见乔彻,愣了下。后者冲她比了个手势,静悄悄推开房门,来到走廊外侧。
护士小姐简单说了下情况。乔彻自动略过那些他听不懂的专业名词,抓住重点,“月底就可以出院是吗?”
“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病人也不想再留在医院。”顿了顿,她问:“你是他家属吗?”
乔彻嗯了声,护士抬头细细打量他一番,没再说别的,临走前,又道:“多陪陪你爸爸吧。”
乔彻一顿,低低地应了声。
护士小姐离开,走廊里重回寂静,他转过身,将病房门拉开一半。外面苍白的灯光顺着撒落进去,投出昏沉一角,隐隐能看清徐平山的侧脸。
乔彻静静地立在门口,寒风灌进他的后背。
如果真照护士小姐所言,前两日徐平山身体已经恢复大半,不可能不知道他在blood所做的那些事情。
乔彻下颌收紧,右手不自觉攥成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但是,徐平山却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