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抱着那么点侥幸心里的。
可侥幸,是多么无奈的一个词语。
张龙闭了下眼。
他土生土长在荣县,家境穷困,后来去a市打拼,跟了徐平山。
是他眼红,眼红那些毒·贩几十块一克的冰·毒转手卖到几百块甚至上千块。
——也是他提议这些人去做的。
制冰·毒不像海·洛·因那样复杂,原料并不难提取,也不需要太难的化学知识。
他们先是家庭作坊,乡下人少,并不引人瞩目,后来有钱了,收购了这家破烂的食品加工厂。
他们也做巧克力,生产许多口感并不是那么好的巧克力,卖给当地的孩子们吃。
但最重要的是,制·毒。
有人劝他,“龙哥,咱自首吧!”
有人吓得哇哇大哭,跪在地上,“这可是死刑啊!”
有人骂骂咧咧,“妈的,早知道会有今天!”
有人无谓:“好歹也供出孩子念书了,被抓就被抓吧。”
张龙沉默了一瞬,环视一圈这破旧车间,双目赤红,“把她带过来。”
苗苗嘴巴上贴着封条,蒙住眼睛,不断挣扎扭动,嘴里呜呜乱叫,
“别出声。”
苗苗不断摇晃着脑袋。
“闭——”
他话说一半,厂房门被“哐当”一声撞开了。
正午,阳光洒在白茫茫雪上,是刺眼的白。
张龙反应迅速,钳住苗苗手腕,带进自己怀里。他从身后摸出把枪,咔哒上了保险,抵在她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