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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姜可揉了揉发红的眼睛,掏出手机开机。看到付峥那条短信,也没有多想,拿着行李往出口走。
这一天,竟有点像她辞掉工作,回到c市的那天。
不过转眼间,大半年都过去了。
付峥一身黑衣,双手插兜,站在黄线外等她。
姜可拉着小皮箱,胳膊肘垮了只黑色饺子包,朝他身后瞟一眼,问:“今天没有花吗?”
付峥敛眉看她。
小女人面色苍白,眼睛有些肿,虽然化了妆,也是笑着的,但掩盖不住憔悴。
他心里一软,“回来收拾你”,瞬间变成——“回家收拾你”。
付峥往前走半步,伸出手臂抱住她,声音沙哑却温和,说:“没有花,只有我。”
“谁稀罕要你啊。”姜可窝在他怀里,顺手解开他羽绒服的拉链,将自己埋了进去,声音带着浓浓鼻音,说:“我只要抱抱。”
“好,抱抱。”付峥把羽绒服拢了拢,包住她。
姜可心里还是难受,说不出的酸楚,在他硬邦邦的怀里躺了好半天,这才觉得安心,“峥哥。”
“嗯?”她很少叫他峥哥,一般都是付老板,或者是大学时保留的称呼“混蛋”,以及特定时刻的“臭流氓”或者“峥”。
所以每次她这么柔情万分唤他时,他心里都会跟着一颤。
“怎么了?”
“没什么。”姜可更搂紧,吸吸鼻子,“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