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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仿佛是沈业的声音:“他对你一往情深,纵然你不能回应,也该珍视。”

而她则低声回道:“你不要胡说……”

她匆忙地、不情愿地从沈业手里抽走了手札。

……

清晰、明了,仿若亲身经历一般。

一个疑念在他脑海深处冉冉浮现,逐渐清晰,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他再凝神细想,却都又想不起来了。

沈业不清楚缘由,只接了一句:“哦,那你做梦还挺厉害的,梦的跟真的一样。”

纪云开不说话,而是在想:会不会那不是梦,本来就是真的?如果是巧合,那也太巧了吧?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事情发生时,他人还在雁鸣山昏迷不醒,又怎会出现在隔着千山万水的京城?

纪云开按了按眉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约是白天去了金光寺,晚间,纪云开竟梦到了金光寺。

不同的是,梦中,他是在金光寺外。

在这个梦里,他穿了一身白衣裳,飘在半空中。

他是个旁观者。

一个神态风流的少年公子拦住了她的去路,出言调笑。

而身穿白衣的他,不过是抬手间,那少年公子便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