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太太坐在沙发的客厅上:“四月,过来,”她的一双儿女坐在他身旁看电视,我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我心怀复杂,我觉得我应该要恨她,可并不。她是个真诚的人,在我妈妈葬礼的那天我见到她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而黑色代表着对逝者的哀思与悼念,相处的这六年时光,对我她如和蔼的师长,频频教导。
“四月,你不知道吧,和你一样我也是念医学系的,可是,不能学以致用,”她低眉,有淡淡的惆怅萦绕:“你的导师告诉我,你在各方面都很出色,你有没有考虑到国外去深造,”
我一惊,抬眼看了她,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
“我曾在非洲待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是我的一段难忘记忆,”利太太幽幽的叹息:“如果有一天去到那里,你一定会迷恋那片土地,到了那里你才会明白,也只有这样的泥土才会养育出那样的人们,单纯,自足自乐。”
“四月,外面的世界它无限大,它总能让你惊喜,”到这个时刻,我知道利太太她是真心的希望我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四月,如果你想。。。。”
“妈,你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做什么,外面有什么好的,语言又不通,你叫人家出去鸡同鸭讲。”正处于变声期的少年恼怒打断我们的讲话,还不忘踢掉妹妹玩着的布娃娃。
“看,连城舍不得你了,不过,他说的也对,你自己想一想再回答我。”我点了点头。
利连城堵在我的房门口:“你不要去,”我没理他,“你想去吗”我抬头看他,这个少年有着和他父亲极为相似的轮廓:“如果说我想去呢,”但,偏偏那是我所憎恨的。
“那。。。。。那再等几年好吗?”少年抓住我的手,有些着急。
“为什么?”
“等我再长的大一些,那时,我们就可以一起去,那时,我就可以照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