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瑟的夜里,我关掉所有的灯,在那个小小的空间,我平静的向方浩述说着与利连城那段往事。
方浩打开了门,说,四月,你走吧,我现在需要时间来消化你所说的事。
看,连我最执着的朋友也在告诉我我所犯的罪。我做了一件多么残忍的事。
蓝桢烈在方浩的楼下,静静的,像挺立在海边的灯塔。
向他走了过去,用那只握着玻璃瓶的手捶他:“骗子,不是说会把他活生生的带回来吗?不是要我相信你吗”
“是啊,我是一个骗子,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力,是我没本事。”蓝桢烈紧紧的拥抱着我:“都是我不好。”
在几天后,我踏进了斯塔基的心里诊所。
十二月十四号,我向医院递交了辞呈,那天,急诊室里来了一个从黄浦江里捞出来的少年,他的父母哀哀的哭着,孩子,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傻事呢?你真狠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我觉得自己好像要疯了,我冲进了急诊室里,他们刚刚把白色的布蒙上了少年的脸。
“你们搞错了,你们一定搞错了,他行的,你们给他一个机会,我求你了。”我用尽气力抱住那个少年:“你们等着,我会把他弄醒的,我求你们,给我一点时间。”
那天,我用手术刀伤了那几个来拉住我的医生,最后,蓝桢烈的手紧紧的握住我手里的手术刀,直至,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手中滴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