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春晓沿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处雕塑的旁边露出一撮色彩斑斓的长裙的裙摆。
“出来吧,别躲了,我看到你了,我的吉普赛亚女郎!”
就这样,宋书然的手一伸,从那个雕塑拉出了他的吉普赛亚女郎。
就这样,他把她拉到了他们的面前。
她站在那里,脸色微微泛白,尖尖的下巴,白皙的皮肤把她的眼珠衬得尤为漆黑,再配上沉静的眉目黑色微卷的长发,还有黑色的皮夹克加上那件色彩斑斓的吉普赛长裙,让人有一种恍然的感觉。恍然觉得这个女子是从森林深处走出来般。
那个女子没有多好看的轮廓,她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行色匆匆的旅客在她的身边穿行而过,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硬生生的生出了遗世独立之感。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是郦春晓在看见宋书然的妻子的第一个印象。
“我妻子,翠西。”宋书然就这样握住那位女子的手,喜滋滋的说。
此时,郦春晓觉得自己的手一阵发疼,她感觉到池飞鸿的手好像要把她的手折断似的,她还感觉到池惊鸿的手在微微颤抖着。
宋书然拉着他妻子的手一一介绍,最后来到了他们面前。
“我妹妹,郦春晓,这位是我妹夫,池惊鸿。”
那位叫翠西的女子朝他们礼貌性的微笑。嘴角是在笑着,眼神飘忽,眉目间宛若藏着莫名的,淡淡的哀愁,仔细一看又看不出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