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乐队?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乐队!”
“你不知道的多着呢!要不。我给你哼一段!猴子乐队的歌曲我最拿手了。”他的声音透着雀跃。
“嗯!”池飞鸿应了一声。开始侧耳倾听。
听着听着池飞鸿就恍惚了,这如黛的天色,这暮春的风,这从花园里飘来的花朵的芳香,还有这似远似进的声音。
“好听吗?”
“好听!”
“我后天就回去了!”
“后天?”池飞鸿的手绞着窗帘,百感交集,该来的总会来的。
“高兴吗?”
“嗯!”池飞鸿再应了一声,然后,精神又开始恍惚,恍惚得好像抓不住宋书然的声线。最后,仿佛她听见了彼端他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在后来的漫长光阴里,那声叹息和宋书然这个名字在池飞鸿的心理长成了尖锐的茧。
挂断了手机,池飞鸿继续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的,好像她睡着了,模模糊糊的她做着梦,梦见了书然独自一个驱车行驶在一条好像没有尽头的公路上,公路的两边碧草连天,那是属于北欧的最后一个春日,天光呈破晓,沿途的风灌满了书然的车厢,把他的衬衫吹的鼓起来,发出了瑟瑟的声响,书然一边开着车一边跟着猴子乐队的音乐节拍大声的哼唱,粗犷的声线划破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