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允桢在做的是危险的事情。”
“小欢,允桢现在在做的事情最后会呈现出两种结果。”
“结果之一,俗话说,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一天,那座小岛会被发现,那些被带到这里的人会被找到,发生在这个小岛的事情会变成华裔青年企业家非法囚禁对美国社会有重大贡献的科学家,这必然掀起巨大的舆论,在巨大的舆论下美国政府会对允桢开出重大的罚单,这重大的罚单中也包括牢狱之灾,很多人在说起容允桢这个人都会这样描述,那是一个精神上有残疾的人,这样的称号会终身伴随着他。”
“结果之二,这也是最为糟糕的,对于安琪的状况,医生们早就明确说出,允桢所希望看到的奇迹在未来的五十年里不会发生,每一个人心里都有着一道底线,允桢也有,他会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变得不耐烦,变得焦躁,然后,到那个时候,他势必会做出更为疯狂的不在他能力所及的事情。”
“小欢,放下这些事情不说,就单说那些被带到这里的科学家的家人,他们注定会活在一场无望的漫长的等待中。”
“小欢,我想不出一个星期允桢就会发现我带你到这里来,到时候我们就没有机会了,三天后,我去接你。”
那时,栾欢给出决绝的回答:“不,爸爸,我想你高估了我,我从来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头搁在方向盘上,栾欢的手指深深的陷进了头发里。
容耀辉的声音在她的脑子里无处不在,汇聚成那句。
“小欢,安琪就像是属于允桢的阿喀琉斯之踵,也只有你才会让允桢愿意去接受,安琪已经在十六岁死去的事实。”
有必要说的那么玄乎么?栾欢想笑。
很温暖的触觉在抚摸着她的头发,她的鬓角,她的脸颊,她的嘴唇,那种温暖的触觉最终来到了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