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栾欢知道顶在自己太阳穴上的是什么,最终,容允桢还是把枪口指向了她。
“爸爸说是你?”声音很冷也很淡。
“是的,是我。”栾欢一字一句。
时间停顿,停滞。
“从现在开始你是一名杀人犯!”他的声音一字一句的从他的牙缝里渗透出,声线和他的枪口一模一样,机械,幽冷,虎视眈眈。
“她已经死了。”咬牙,栾欢说。
“是你杀死她的,是你!”男人压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旋着,凄厉,苦楚。
“容允桢,她已经在十六岁那年死于格陵兰岛了。”栾欢把声音放得很缓很慢。
“栾欢,我要控告你蓄意谋杀。”苦楚的声音变的愤怒,癫狂。
“容允桢,所有人都知道十二年前那颗留在她脑子里的子弹夺走了她的生命,就只有你故意装作不知道。”握着拳,维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栾欢让自己的发音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栾欢,我要用谋杀的罪名把你送上绞刑台,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