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明明她已经把口红擦得很干净了,一丁点都不剩下了,手背贴上唇瓣对着橱窗机械化的擦拭着,拼命的擦拭着直到她的唇瓣发麻直到她在口腔里尝到了铁锈味,手这才垂落了下来。
更为鲜艳的红色液体取代了春联红灯笼的红。
八寸高的鞋再次踩在街上,这次好像没有之前那样的举步艰难。
中午准两点,诺丁山骑着自行车准时的出现在第七区的集市上,她一如既往的和那些人微笑。
两点四十分她换上制服出现在餐厅上,她的目光状若不经意从那些来到餐厅享受午后时光的客人身上飘过。
下班时间她兜里的小费依然比她的同事们多出数倍。
这一晚,她的经纪人把一张一万英镑的支票交到她手上:“程先生给你的。”
那样的男人加上一万英镑使得她把支票交给诺丁山时表情是艳慕的。
一万英镑相当于诺丁山两个月赚到的总和,她把那张支票放好。
周五,诺丁山提前两个小时从餐厅下班。
这个周五晚上,例行从伦敦来到nottg hill的日子,程迭戈开着车,透过车前玻璃远远就看到靠在他公寓墙上的诺丁山,暮色是那种墨蓝色泽的,一人高左右的街灯刚刚亮起,光线淡淡的落在了红砖瓦切成的墙上,靠在墙上的女孩看着有些遥远,有些的斑驳。
程迭戈放慢了车速。
诺丁山站着的地方距离程迭戈的车位也就几步之遥,停好车,下车,关上车门,他们面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