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将进入时她抓住了最后的理智,轻声嘤出,套,我买了……就放在……我去拿……
那天,在药店店员的建议下诺丁山也买了安全套,那位店员告诉她事后避孕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这一晚,他用去了两个安全套,天亮之后他又要了她一次,天亮的那一次他几乎要了她的命,他把她的哀求、控诉、埋怨撞得支离破碎,最终在他最后的冲刺时她的牙齿紧紧印在他的肩胛上。
天再亮一点时,他离开了,就亲吻了她一下头发轻轻的说了一声“我走了。”
诺丁山在被窝里点头。
门关上了。
几分钟之后诺丁山偷偷来到阳台上,从这里可以看到他停的车,她看到他跨出大门,大门和车位之间有宽大约七英寸的台阶,他就站在那个台阶上抬头往着她这里望。
他 的身后是nottg hill的街,街道很长很长,呈现出七分泛白的天光铺在他身上,让他身上的那件淡蓝色衬衫亮亮的,尤为炫目,和他身上那件衬衫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表情, 比平淡还要平淡,淡到躲在阳台偷偷看着他的人几乎要怀疑起昨晚疯狂要她的那个男人和现在站在台阶上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在泛白的天光中他开着他的车离开,车子消失在长街尽头。
诺丁山一瘸一拐回到了她的房间里,拉上阳台的门,再拉上厚厚的窗帘,出现在深夜里的程迭戈更像是一个忽然而至的梦,有些的突兀,有些的野蛮。
次日,当诺丁山在客人留下的报纸中看到了那则新闻时,也就一个脑回转中她想明白了为什么程迭戈昨晚会在深夜出现在她的家里。
诺 丁山手中拿着的是每日邮报,报纸中记载着大洋彼岸传来的一则消息在意大利已经拥有一席之地的年轻设计师传来了恋情,改名设计师被目击到和某位女孩在酒店房 间缠绵数十小时,被撞破恋情的年轻设计师并没有对这样的绯闻进行澄清,他只是用这样的一句“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来讽刺媒体们的大题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