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貌和来到她面前说祝福的昔日邻居道完谢之后诺丁山发现,说德语的妇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
整条街道空无一人,她站着的地方面前的街道有个小小的斜坡,街道路面是灰白色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日光捅破云层散落在灰白色的街面上,浮动在白色街面上是折射的阳光色彩,红的,绿的,紫的,宛如彩虹。
透过浮动的彩色阳光她看清楚街道两边的老式建筑,这是nottghill年纪最老的街道,这条街道有一个小集市,人们管这里叫第七区,她脚上所站的位置是老式公寓区,她曾经在这里租过房子,她的房东是一名叫做戴安娜的老太太,而此时此刻她正站在靠近大铁门的所在。
一切一切还是维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墙壁颜色,窗户,阳台,自行车电子锁,连同这大门的油漆,甚至于锁住大门的那把锁,那把锁还是显得又笨又旧的模样。
只是,这会儿,锁没有锁上,不知道哪个粗心大意的房客忘了锁好大门,要是遭小偷怎么办?忘了锁一次大门房东太太可是会开出一张为五十英镑的罚单呢。
确信她真的把门锁上之后,诺丁山回头。
二零一五年二月十六号,下午两点十分,诺丁山在锁完门之后撞在一个人身上,一个年轻男人,淡蓝色衬衫,怀里抱着大叠资料,手里拿着咖啡。
他逆光站着,淡蓝色的衬衫在下午两点十分的日光下泽泽发亮,和那个时候唯一不一样的是他颈部上多了一条深蓝色手工围巾。
“你喜欢什么颜色?”
“我也不大清楚。”
“那种接近薰衣草的蓝好不好?”
“什么?”
“我给你织那样颜色的围巾,冬天适合色彩比较浓郁一点。”
“好。”
兜兜转转呵,她给他织的围巾最终找到它的主人,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更加幸福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