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霍莲煾转过身去,那时她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是的,是厌恶,就像某年某日,在小南国昏黄的日头下,刚刚回到家的少年在看着那个忽然闯进他家里,破坏他父亲母亲誓言的女人。
目光不受控制的看着他那双蓝白相间的球鞋,看着那双球鞋带着他一步一步远离,十几步之后,停下。
康桥知道,她又要再一次从霍莲煾的口中听到那些难听的话了。
“是的,没错,你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的资本,起码,你比文秀清长得好看,身材也比文秀清好,可你……”
“属于文秀清的真诚你也许永远学不来。”
霍莲煾走了,半靠在墙上康桥的目光死死落在那扇紧紧关闭着的门上,小会时间过去,她这才缓过神来,先是整理好衣服把落地席上座垫整理好,捡起发簪把自己的头发盘好。
再把被霍莲煾弄乱的茶桌整理好,较为遗憾的是很精致的一个茶杯被打破了,伸手,一不小心被茶杯碎片割到手了,在被割到手的那个瞬间从眼眶里掉落下来了泪水,不是一滴两滴的,而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来得快消失得也快。
康桥把那些忽如其来的泪水归结为被割伤所造成的,那一下真的很疼很疼。
终于,茶室里的一切都还原成为之前的模样,康桥以为霍莲煾闯进来的时间很久,可看了一下钟表也只不过是发生在十几分钟里的事情。
日籍老师带着她助理进来时康桥保持着之前的姿势跪坐在茶桌前,朝着她们微笑。
接下来的几天里那只纯蓝色手机再也没有响起,偶尔从佣人口中康桥知道了霍莲煾最近迷上了潜水,每天都早出晚归。
这一天黄昏,康桥和周颂安骑着情侣自行车行驶在海湾的自行车道上,一个礼拜前,周颂安告诉康桥再过几个月他将作为交换生到澳洲去学习,这样一来使得康桥额外珍惜和周颂安在一起的时间。